苏简安摇摇头,恳求道:“哥,带我回去。” “我在苏简安十五岁那年嫁进苏家,那个孩子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母亲,眼里一直容不下我们母女,处处针对我们。我没想到,我体谅她、容忍她这么多年却没有善报,她居然杀死了我唯一的女儿。”
洛小夕不疑有他,点了点头。 苏简安抬起头,挤出一抹笑看着陆薄言:“我相信你,一定能谈成!”
“……” 苏亦承皱着眉看着她,“别叫了。”
从此后,陆薄言对她,应该就只剩下恨了吧。 苏简安也就不闪闪躲躲了,说:“我只是让档案处的同事给我发了案件记录,想仔细看看,也许能找出关键的疑点证明当年警方抓错人了。”
他了解穆司爵,如果连他出手都找不到,以后……更不会找到了。 “下午没事的话,我想去拜访一下当年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。”苏简安说,“也许能从他们的口中发现什么疑点。”
“大叔,你放心,我不是骗子。”苏简安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病号服,“我是这家医院的病人。” 苏亦承扬了扬眉梢:“说来听听。”
本打算浅尝辄止。 苏亦承拿过手机:“简安,你去哪里了?”
收回手的时候,他的手肘不经意间碰到苏简安的额头,苏简安“嘶”了声,他蹙着眉拨开她的头发,看见光洁的额角上一块怵目惊心的淤青。 “苏媛媛,”苏简安用最后的力气挤出一个句子,“你有没有想过后果?”
陆薄言的手慢慢的收紧,握成拳头,指节泛出惨森森的白色。 苏简安猜不准陆薄言是为了什么事,又知道自己肯定经受不住陆薄言的拷问,因此有些忐忑:“你……是要告诉我什么坏消息吗?”
苏亦承问:“你这么做,全是为了薄言,对不对?” 他当然不是叫她回家,而是回病房。另一层意思就是:只要苏简安乖乖回去,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“我陪你。”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,带着她一起下楼。 也许是元旦假期的原因,来医院就诊的患者不是很多。
有好几次,她想一剪刀把这些照片减了丢进垃圾桶,可想起这是她和苏亦承仅有的几张合照,决心再大也下不去手。 陆薄言已经猜到什么了,继续问:“给你消息的人是谁?”
论外形,穆司爵丝毫不输苏亦承或陆薄言。只是他的身上有一种危险的神秘,不怒自威。他仿佛来自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。 “你哥和唐铭,能帮的都已经帮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也只够陆氏再硬撑一个月。”
苏简安当然没有那么乖:“凭什么?” 沈越川只想喊冤,他怎么知道苏简安这位姑奶奶会突然急匆匆的冲出来啊!他才是有急事的人好吗!
很快地,苏简安疑似出|轨的报道在公司内部流传开来,大家恍恍惚惚的明白陆薄言不高兴的原因了,私底下热烈议论。 他蹙了蹙眉忍下不适,攥住苏简安的手:“简安,你先跟我回去,我会证明……”
他们甚至看不清楚他是怎么步至苏洪远身边的,只清楚的看见他把苏洪远的手截在半空中,英俊的脸上布着一抹令人胆战心惊的肃杀。 又这样粘了陆薄言一天,第三天,俩人直飞波尔多。
“然后呢?” 小陈的话就像一枚强而有力的炸弹,他几乎是冲出医院的,路上好像还撞到了几个医生,但他没有道歉。
顿时深感无语,要知道换做平时,陆薄言肯定是不屑这种手段的。 陆薄言把苏简安困在他的胸膛和沙发之间,不给她一点逃跑的机会,贪婪的汲取她久违的甜美。
好不容易赶到医院,手术室门上的灯亮着,一名护士匆匆忙忙走出来,洛小夕攥住她:“护士,我爸妈怎么样了?” “……”苏简安负气的扭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