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家老宅。

“芸芸，你别哭，先跟着越川。”陆薄言的声音有所缓和，但谁都听得出来，这种温和只是给萧芸芸的。

如果许佑宁的答案是他想要的，或许他会听周姨的话，对许佑宁说实话。

说到最后，苏简安俨然是一副天理不容拒绝的样子，陆薄言无从反驳，表情复杂的帮她把东西装进行李箱。

萧芸芸把前辈的话奉若真理，换上白大褂后端端正正的坐在办公室里，心里不停的向“夜班之神”祈祷，保佑她和所有病人平安的度过今天晚上，保佑科室今天晚上不收任何新病人。

“有点不对劲。”洛小夕若有所思的看着微信上和萧芸芸的对话框，“我们也考过研，但是没忙成这样啊！她连给我回个表情的时间都没有？”

包括萧芸芸在内，二楼的女孩子全部看呆。

阿力硬着头皮摇了摇头：“真的没有。整个拍卖的过程中，许小姐只是顾着出价，根本没有动手机，所以她不可能联系陆薄言的人。如果非得说有，也只有拍卖会结束后，她和沈越川说了几句话。”

苏简安眨了眨眼睛：“……你是在安慰我吗？”

“谁说的？”沈越川拿过粥就喝了一口，“以前孤儿院经费不足的时候，我们的早餐就两片干巴巴的吐司。当时要是有这样的早餐，已经算是大餐了。”

沈越川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普通人很远，却也很近。

“我陪你去。”苏韵锦说。

许佑宁愣了愣，恍然意识到，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。

实在是太像了。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，沈越川就是她要找的那个孩子。

“既然要我想，那你就等我好好想想。”许佑宁托着下巴沉吟了许久，“这样吧，以后，我强烈提出一个要求的时候，你只能答应我！”

“谢谢。”沈越川挂了电话，电脑右下角跳出来收到新邮件的通知，发件的正是刚才跟他通话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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