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闲适的靠着办公椅,神色自然放松的面对办公桌对面的女人。
这一挂,就一直挂到了大年初九。
洛小夕也打量着苏亦承,开口就是一句:“你哪来的黑眼圈?”虽然不重,但让苏亦承显得很疲惫。
她清楚的感觉到医生和护士围着病床忙成一团,主治医生不停的下达指令,护士抓过她的手,冰冷的针头毫不犹豫的刺入她的血管,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来……有人温柔的安慰她,不会有事的,一定不会有事的……
上次在酒店见到她的时候,她一如往常,一度让他以为,就算离开他,她也能过得和以前一样好。
如果说这对他没有一点影响,纯属瞎说。
洛小夕觉得奇怪:“你不是不吃酸的橘子吗?”
陆薄言的头愈发的疼,把所有事情一并告诉了江少恺。
“怎么了?”江少恺看她这样明明惊慌却故作镇定的样子,“陆薄言出事了?”
徐伯和刘婶他们,应该去休息了。
苏简安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,地址则是写了苏亦承公寓的地址,末了把本子还给洪山,随口问:“洪大叔,你是哪里人?怎么会想到带你太太来A市治疗?”
苏亦承闻声跑进浴室,从镜子里看见苏简安的脸色已经全白了,接了杯水给她漱口,边拍着她的背问:“很难受吗?”
因为畏寒,苏简安很不喜欢冬天,但她喜欢下雪。
无数媒体想要采访两位当事人,但苏简安不见踪影,陆薄言拒绝任何媒体靠近,离婚的事情虽然已经坐实,但也没了后续。
出来的时候陆薄言还在睡,她看时间还早,想了想,继续睡。
这个夜晚,似乎比陪着母亲在监护病房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个夜晚还要漫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