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打开袋子一看,是消毒水和创可贴。 苏简安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看了看,左边脸颊又红又肿,看着真有点怵目惊心,她叫小影给她送一个冰袋进来。
苏简安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,陆薄言的眼睛和夜晚是一样的颜色,甚至比夜的黑还要深沉几分,每每对上他的视线,她都有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。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和别人不一样是特殊,我和别人不一样就是无趣?”
“先说好,如果我不满意,不作数。”他说。 位置的原因,洛小夕被挡住了视线看不到门口,偏偏她又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,于是拉起苏亦承跑出去:“去看看。”
陆薄言的动作一顿,声音旋即柔下来:“4楼有家西餐厅,可以吗?”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那是上山的路,这个时候别说行人了,那条路上连车子都不见得有一辆,因为那是一座人迹罕至的荒山,洛小夕是不是疯了? 秘书说的他耽搁了一点时间,指的应该就是那段时间。
再待下去,苏简安担心的说不定就会发生。 陆薄言站起来,顺了顺她因为换裙子而弄得有些乱的头发:“有没有哪里不合身或者不喜欢?”
苏简安眼睛一亮:“那你喜欢松子鱼吗?也很好吃哒blahblahblah……” 直到看不见苏简安的背影,苏亦承才转过身对陆薄言说:“有件事,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忙完了。”苏亦承把一个信封推到薛雅婷面前,“华西路那套公寓的钥匙,赠与手续还在办,明天我的助理会拿一些文件给你签名,办好了房产证会寄给你。” “不会有什么问题的,其实我是和我先生……”
浦江边的钟楼传来五点的钟声,厚重沉远的五下,苏简安长长地松了口气,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,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:“简安!看谁来了!” 吧台可以看见整个舞池。
淡淡的甜香味溢满唇齿,松软的蛋糕在舌尖上快要化开,苏简安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,错愕地看向陆薄言 一分钟后,苏简安从店里出来:“这就是以前老裁缝的店,但已经不卖旗袍了。”
他似笑非笑,无法辨别出他是认真的,还是在开玩笑。 真好……
脑袋晕乎乎的,灯光突然迷离又梦幻,近在眉睫的人脸变得不甚清晰,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背,景音,嘈杂却遥远。 这个决定,是她在挑战自己。毕竟这么多年以来,她从不敢对陆薄言生出这样的心思。没和陆薄言结婚之前,和他独处,对她而言简直是一件奢侈的事。
大学毕业之前苏简安都很安静,到美国读研究生才开始以旅游之名乱跑,但她大多是往欧洲和东南亚跑,G市她倒真是第一次来。 徐伯笑了笑:“因为你还在睡嘛。少爷上去叫过你的,可能是见你睡得太熟,交代我们不要吵你,等你醒了再让司机送你过去。我先让厨房给你准备早餐。”
苏简安看着陆薄言的背影,一阵茫然。 “你不要乱想!就跟我平时在会议上作报告一样,我只是单纯的说出了我发现的一个事实!绝对没有其他邪恶的意思!”
他放下电话,蹙着眉走过去:“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?” 回房时经过苏简安的房间,陆薄言的脚步顿了顿,骨节分明的手眼看着就要敲上她的门,可想想她在车上生气别扭的样子,他的唇角掠过一抹浅笑,手随即放下了。
陆薄言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喷雾,往她的患处喷了药,也许是药太凉了,她缩了缩手,被他拉住:“别动。” 没多久救护车就呼啸着来了,苏简安很热心地告诉医生,伤员是苏媛媛。
她乱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,放到耳边:“喂?” “呵,看来你比韩若曦有趣啊。我倒要看看,陆薄言会怎么选择。”
ranwen 陆薄言看她小小的一个人蜷缩在他的外套里,心里没由来的顿生柔|软,忽然有一种这是他的人的感觉,不忍打扰她的沉睡,干脆打开副驾座的车门,把苏简安抱了下来。
陆薄言把她带出医院,却不急着吩咐司机开车,反而问她:“想吃什么?” 苏简安吃完一个,回味无穷,又懒得剥壳,笑眯眯的看着陆薄言:“老公,我还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