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果是陆薄言狠狠的“暖”了她一通。 安眠药吃完后,每天晚上都是这样,她总是想起他过去的日子里跟她说过的一句句无关痛痒的话,想起他的拥抱和亲吻,想起短暂的有他的日子。
陆薄言摇下车窗,夹着烟的手伸出去,寒风一吹,烟就燃烧得很快,烟灰也随着风落下去,不知道飘去了哪里。 “还有,”苏亦承说,“你可能要在医院过年了。”
“……” 沈越川看了看时间,点点头,离开房间。
就算她告诉苏简安,哪怕陆薄言在失望至极的情况下,仍然为她着想,仍然想着她这时候需要人照顾,又能怎么样呢? 以前她为了见苏亦承,绞尽脑汁出尽了奇招,现在终于轮到苏亦承为了见她屈尊降贵走后厨的门!
步进客厅看见一张张熟悉的脸孔,她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一抹微笑。 坐了一会,还是没有头绪,但再不出去陆薄言就要起疑了,苏简安只好起身,按下抽水,推开门走出去。
与此同时,尖锐的刹车声响起。 凌晨三点,陆薄言才睡下不久,房门突然被敲响,伴随着徐伯焦急的声音:“少爷,少爷!”
可人算永远不如天算,第二天起来,苏简安突然又开始吐,从早到晚,一直没有停过,甚至吐得比之前更严重。 不管发生什么,都永远这样陪在他身边。
“谢谢警官!” 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
“芸芸,沈先生是来找你的,有什么问题,你们在这里慢慢解决啊。”王主任无视了萧芸芸可怜巴巴的眼神,出去时还十分贴心的把门带上了。 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,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,每天都筋疲力尽,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,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,杀伐果决,处变不惊,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。
苏简安嗫嚅着想抗议,但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,陆薄言泛着寒意的眼风就凉凉的扫向她:“不许偷偷换桌面!” ……
“陆太太……” 陆薄言不知道该怒还是该解释,咬着牙问:“你相信她的话,相信我会做这种事?”
“你和陆薄言商量过没有?”江少恺还是不同意苏简安这样伤害自己,“也许……” 苏简安摇摇头,“我不希望……”
“简安,”闫队走过来,“我们了解你,也都相信你。但是群众不信,所以你要跟我们回局里,配合我们调查。相信我,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。” 她激怒陆薄言了,又或者从她“引产”那天开始,陆薄言就想报复她了。
苏亦承堂堂承安集团的总裁,他都忘了有多久没被这样训过话了。 “不关你们的事。”
可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怎么也睡不着。 陆薄言突然想起在江园大酒店的消防通道上,他逼得苏简安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,还有在商场,她差点被韩若曦推倒。
吃完早餐,苏简安心里突然说不清道不明的发虚。 而陆薄言一直以来都怀疑苏简安隐瞒着什么事情,说不定早就联想到韩若曦身上去了,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而已。
“我顶多能透露你的前半句。”苏亦承说,“把后半句也说出去,你隐瞒的事情可就曝光了。” “你昨天错失周冠军,罪魁祸首就是网络上的谣言。”苏亦承说,“我让人处理干净。”
沈越川突然笑了笑,语气转为了感叹:“是啊,他一直都喜欢你。” 如果她说一点都不难过,陆薄言不会相信。
离婚。 那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三个人,陆薄言,沈越川,还有一个拎着公wen包的男人,看起来是律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