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|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,持续将近半个小时,陆薄言终于出来。
“这是一种病啊。”沈越川问,“看过心理医生吗?”
这意思是……沈越川答应了?
辨别出是穆司爵的脚步声,许佑宁在被窝里哀嚎了一声,下一秒,被子果然被毫不绅士的掀开,穆司爵冷冷的声音当头劈下:“起来。”
这时,电梯门正好打开,陆薄言迈进去,下了一层,他就听见穆司爵突兀的笑声:“这件事,你回去是不是要跟简安坦白?”
四十分钟后,许佑宁缝好最后一针,剪断线,她突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,瘫坐在床边半天说不出话来,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重伤的人。
“给我三天时间。”最终,苏洪远还是只能妥协。
机场那么大,很有可能她还没找到穆司爵他就已经登机了,所以目前最紧要的,是得到穆司爵的航班信息。
“阿光去帮我办事了。”回应许佑宁的是穆司爵淡淡的声音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,没有说话。
穆司爵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许佑宁被押回来了,放下水杯,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去,第一眼就注意到许佑宁手背上刺目的鲜红,神色瞬间冷下去:“怎么回事?”
只有萧芸芸这个小菜鸟没搞清楚情况,从正门离开医院,把自己送到了家属面前。
“……”
她记得那长达半年的治疗过程中,有一次她突然病发,差点没抢救过来,妈妈说是十几个医生和护士,在手术室里为她做了将近十个小时的手术,她才捡回一条命。
医院最低规格的病房也是单人房,因此病人并不像一般医院那么多,到了晚上就安安静静的,只有明晃晃的灯光充斥在长长的走廊上,把走廊烘托成一条光的河流。
现在,那股窒息变成了深深的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