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妍瞅了他一眼，便将目光收了回来，“程奕鸣，我还没见过你今天这样，”她不屑的轻哼，“上蹿下跳的，真像个小丑。”

程子同不可能连这点控制力也没有。

再看一眼离婚协议书的内容，倒是很简单，两人没有财产分割上的问题，强调的无非就是程子同对符媛儿的补偿。

书房门突然被拉开，程子同从里面走出来，脸色沉得可怕。

符媛儿也随即转头，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，只见爷爷躺在病床上昏睡，不但身上粘着心电监护仪的传导线，鼻子上还带着呼吸机。

“你确定吗？”她反驳程子同，“你身边那么多人，还不知道是谁泄露的！你说没有其他人能看到协议，那么打印人员算不算，负责法务审核的律师算不算？”

渐渐的，两人呼吸交缠，目光粘绕，世界忽然小到只剩下彼此。

“打听清楚了，”朱莉小声说道，“大佬们身边都有人，暂时不会往外发展的。”

符媛儿冲朱老板使眼色，提醒他赶紧想办法。

符爷爷吐了一口气，“他想复婚，是不是？”

“孤注一掷？”她很疑惑，“之前不是商量好要分三步走吗？”

他笑话她！

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，接着说：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，终究会有一个答案。”

符媛儿不由自主的顿了动作。

“好不容易请符大小姐吃顿饭，怎么可以随便。”

符媛儿不禁有点担心，她想了想，又给严妍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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