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不愿多谈的口吻：“我想回A市再跟你说。”

被一双这样的眼睛注视着醒来，是一种幸福。

江烨眼眶发红。

然后，他松开萧芸芸的手，并无眷恋，唇边挂着一抹难以琢磨的微笑。

来之前，萧芸芸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，她知道提起沈越川是不可避免的事情，于是早早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。

一个是他右手边的另一个伴郎，一个是他左手边的萧芸芸。

“……”萧芸芸笑不出来，“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？”

“其实也不难理解。”洛小夕说，“芸芸毕竟年龄还小，别说见一个爱一个了，见一个爱十个都不出奇。”

“当然没有。”沈越川扬起眉梢，一字一句的说，“不过，如果是你想向我施虐，我、很、乐、意！”

萧芸芸根本没在听秦韩说话，“啪”的一声，重重的把做工精美的酒杯往酒桌上一放：“再给我来一杯！”

两人走到客厅的沙发区。

打电话过来的女孩说了地址，萧芸芸拦了辆出租车，直奔火锅餐厅。

许佑宁解释道：“害死我外婆的人不是简安，她虽然是陆薄言的妻子，但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。更何况，我外婆生前很疼简安和亦承哥，如果知道我为了替她复仇而伤害简安，外婆不会高兴的。”

萧芸芸一个资格证都还没考到手的实习生，在手术室里，从来都是十八线助手的角色，平时也只是做一些协助上级医生的工作累积经验。

一阵风吹过来，带着一片片子的碎片掉到地上，许佑宁借着强烈的阳光看了看，那一小块片子正好拍到压迫着她脑内血管、随时可以导致她死亡的血块。

她突然不敢面对沈越川的眼睛，移开视线关上车窗：“师傅，开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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