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你急吗?”有胆大的女孩搭话,“急的话可以排到我前面来哦。”
“你……”苏简安竟然是比较没底气的那个,“你干嘛啊?”
后来过了很久苏简安都记得这个深夜,城市的高楼一片黑暗,只有顶楼的灯不知疲倦的亮着,像一颗颗距离他们很近的巨大星星,头顶上白色的灯光笼罩下来,映出她和陆薄言叠在一起的影子,夜风把陆薄言的气息送进她的呼吸里,让她倍感心安。
陆薄言闭了闭眼:“行了。”
她以为陆薄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,十指不沾阳春水,念书时轻轻松松就当了个学神,夹着几本书和几个好朋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,引来一大片女孩子的尖叫,离一般人很远,远得不像一个真实的人。
轿厢里那股迫人的危险仿佛一个被戳中的气球,随着泄露的气体消失了。
“砰”苏简安的木棍狠狠地落下来。
“没有。”陆薄言说,“如果有让你误会的地方,我向你道歉。”
陆薄言知道她在想什么:“我听说你哥的秘书网球打得不错。”
也许是夜晚太安静,她不但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气息,似乎连他身体的热量,也隔着白衬衫传到了她的脸颊上,灼得她脸颊发烫。
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陆氏的门前,陆薄言叫了苏简安两声,她睡得也不沉,很快就睁开了眼睛,迷迷蒙蒙的看着陆薄言。
十几年了,他一直拒绝洛小夕。要不是薛雅婷这通电话,他会对她做什么?
但是没过多久唐玉兰就带着陆薄言去了美国,她再也没见过他,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棒棒糖。
尽管疑惑,但苏简安还是乖乖跟着陆薄言上楼了,下意识的就想推开她的房门走进去,却被陆薄言攥住手,拖回了他的房间。
“那你化妆,我下楼去等你。对了,薄言的衣服在衣柜里,待会他回来了你让他换一下。”
她白天把自己锁在母亲的房间里,夜里长夜痛哭,几次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,可最后关头,她总会想起陆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