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，杜明将手收了回来，嘿嘿一笑：“原来程总还很念旧情。”程子同没接茬，他难免有点郁闷，但他的郁闷不是为了自己。

到下午的时候，一个面生的姑娘走进病房，给程子同送来一本书。他没动，“给我倒一杯气泡水。”

“怎么回事？”进到办公室，她打电话给露茜。程奕鸣先是一怔，眼底紧接着浮现一阵轻松，但马上被他克制住了。

这就是亲缘的力量吧。严妍不甘示弱：“我也是今天才知道，伤感是一种卑微的情感。”

等到壶里的水沸腾，严妍洗茶、冲茶、倒茶，熟稔到像是专门练习过。话说间，她眼角一闪，过道里多了一个人影。

昨天上午她本来想借口工作离开，程奕鸣的助理忽然送来了电影《暖阳照耀》的剧本。“子同，你去哪儿了？”电话那头传来于翎飞清晰的声音，“三点还得见穆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