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妍微愣。听着他掀开被子，在旁边睡下，再然后，听到他细密沉稳的呼吸声，他睡着了。

她必须回来一趟，拿手机，还有一些工作资料。“妈，这里是程子同的家，怎么被你说得像龙潭虎穴似的。”

“很简单，你别再想看见符媛儿了。”他说这话，等于强行将主动权抓在了手里，他们要是不答应，那就坐实是在故意为难他了。

她也能理解，换成是她，如果被他哪个女人打了，她也会生气。“那我跟你说实话吧，季森卓会被气到送急救室，是因为一条短信。”她将短信截图放到他面前。

“颜总，很抱歉，昨晚……昨晚其实我知道……”秘书低着头，欲言又止。她抬起脚步，走出了书店。

符媛儿笑了笑。她之前查到的那个人只是幌子，真正将底价泄露给季森卓的人，仍然是符媛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