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在质疑一个男人的自尊。 “芸芸，”苏简安柔声问，“接下来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“你们昨天来之前，我就知道了。”萧芸芸维持着笑容说，“我腿上的伤明显好转，右手却没什么感觉，我觉得奇怪，就想去问主治医生，结果正好听到沈越川和张医生谈话，就这么意外的知道了。”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的恶意，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攻击。
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许佑宁冷着脸强调，“无论如何，你不能伤害芸芸。” 这一点，他就是想否认也没办法。

“一个朋友。”穆司爵言简意赅的说，“芸芸会出院接受他的治疗。” 看着这个福袋，恍恍惚惚中，萧芸芸似乎能感觉到车祸发生的时候，她亲生父母的挣扎和不舍。

沈越川：“……” 就在萧芸芸刷新新闻的空档里，攻击已经删得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三，取而代之的是网友的道歉和祝福。

一根羽毛划过沈越川的心尖，他心念一动，身体已经比意识先做出反应，狠狠压上萧芸芸的唇。 “这些话，你留着跟法官说。”沈越川冷峻决绝的样子，俨然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，“还有，你对叶医生的投诉，我们医院不受理。”

沈越川真的吻了她，并且跟她表白了。 她跟林知夏比起来，沈越川竟然宁愿伤害她？

萧芸芸点点头，穿上陆薄言的外套，一低头，泪水就落到外套上，晶莹的液体不断下滑，最终沁入衣料里。 “……”

“芸芸，还有一件事，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。” 宋季青摇摇头，暗暗感叹：

别的事情，沈越川也许没办法对付萧芸芸。 止痛药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让人沉睡，萧芸芸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，她还想和沈越川说些什么，却不由自主的沉沉睡去。

“这是我们银行的东西！”林知秋忙忙出来阻拦，“你凭什么带走？” 沈越川对萧芸芸的话置若罔闻，警告道：“明天一到医院，你马上跟医务科承认一切都是你的恶作剧，还知夏一个清白。这是你最后的机会，不要让我亲自出手处理这件事。”

唔，她好像明白沈越川的意思了。 她惊惶又不确定的看向随车的陆薄言：“表姐夫，沈越川的爸爸，是怎么去世的，妈妈有没有跟你们说过？”

“明天就是冬天了。”洛小夕说，“今天是秋天的最后一天。” 萧芸芸的哭腔透着窒息的沙哑，沈越川察觉到她难受，这才离开她的双唇，滚烫的吻落到她的唇角上，脸颊上……

“城哥！”传进来的声音很镇定，是康瑞城颇为信任的手下阿金，“沐沐！” 穆司爵没有回答许佑宁，端详了她一番，意味不明的反问：“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芸芸？”

萧国山沉默了片刻才说：“我收养芸芸后，曾经收到过一封匿名信，寄信人拜托我好好照顾芸芸。” 许佑宁毫不怀疑，一旦被穆司爵抓回去，他会很有耐心的一点一点把她撕成碎片……

沈越川只好强调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这是一个希望，你对这个医生的医术就没什么期待？” 她瞪了一下眼睛：“我宁愿相信她是听到我说她坏话了，反正小孩子记性不好！”

“我是还在医院没错，不过，你干嘛不直接找芸芸？”说着，洛小夕点了点萧芸芸的手，“沈越川说有问题要问你。” 以上，就是穆司爵在电话里告诉沈越川的事情。

不是不难过，但她始终无法责怪苏亦承，遑论放弃。 萧芸芸没想到沈越川始终不肯面对，失望的后退了一步：“不可能。沈越川，我已经说了我喜欢你，你真的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吗？”

“……” 果然，沈越川郑重其事的宣布：“我和芸芸在一起了。”